FALLING SLOWLY - 第八章
NOTE：
其实这一章早在8月前就已经写好
但一直在出差的我没有时间对文章做最后的整理
然后最近才后知后觉看到DVD释出的删减片段里竟然有Kara去公寓找Alex的回忆片段，好开心~
虽然一开始在我的设想中，Kara的公寓是她来到National City后，在Alex的陪伴下两人一起物色的
但本着尊重原剧设定，我对这章稍稍做了修改
Enjoy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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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 The Best Way To Say Hello
上个礼拜Kara终于搬进了新房子——Alex读书时住的那间旧公寓。这是一栋有迷人的大落地窗的老式楼房。对于单身汉来说，房子宽敞的让人嫉妒，而且最重要的是，房租低的让人有种中了彩票一样的幸运感。为此Kara兴奋了整整一周的时间，因为，天呐，这可是她梦寐已久的事！
“你知道，即使隔着这个东西我也能看见你在傻笑。”Alex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，一边说。现在她们正抬着一个双人床垫爬楼梯。Alex在前，Kara在后。说“一起”，但Alex只是做做样子罢了，基本上没有使一点力气。而且她一点也不担心Kara一个人做了全部的苦力——因为这对Kara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。
“还有，认真的说，你不应该偷看。”
“我——我没有。”Kara的声音从床垫后方传过来，Alex能看到她毛茸茸的金色的头顶左右晃动着。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Kara说。
“没有哪件事？傻笑吗？”
“都没有。”
“那能解释一下，为什么你也会出现在那个餐厅里吗？”
“呃……因为我去吃饭？”这回答听起来不是很确定的样子。
“拜托，那家餐厅离我住的地方——也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，至少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呢。”
Kara的回答有些滞后。Alex甚至可以想象她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表情。“Kara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有点担心，你不是经常会和陌生人出去……”她的妹妹咕哝道。但Luke Redman不是个陌生人，他是一名军人，是Alex加入DEO后最早认识的地面部队指挥官之一。可惜的是，Alex不能告诉Kara实情。说实话她早该看到这一步的到来。
“但他不算陌生人，Luke是我的新同事。”她含含糊糊的说道，语气有点烦躁。她不喜欢瞒着Kara的感觉。
“你看，这正是我的观点，”Kara说，要不是双手正托着东西，她大概就要手舞足蹈了，“你还不了解他呢。”
“我知道他是空手道九段，还有他的业余爱好是徒步探险。”
“……他真的是你们实验室那些书呆子中的一员吗？”
“不管怎么说，”Alex回答道，“你欠我一次。”
“我可以请你吃晚餐，我们可以在这附近找一家不错的餐馆。”Kara的声音听起来马上一扫阴霾，变的甚至有点欢快，这让Alex翻了个白眼。“不过你知道，这不意味着我欠你。”Kara说。
“第一，在我帮你搬家之后，你最起码应该做的就是请我吃饭。”Alex用左手推了推床垫，示意Kara往右转。有一会儿功夫，她们低着头全神贯注在脚下的台阶，谁也没有说话。最终她们爬到了公寓的楼层。“第二，你偷偷在他身后做鬼脸！他问我笑什么，我只能说我在打嗝！”Kara歪过脑袋，她的脸蛋出现在床垫后面，Alex装模作样的瞪了她一眼。“这全算在你头上。”
“我觉得你当时很可爱，”Kara说，表情诚恳而又真挚，但翘起来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。Alex懒得揭穿这一切，她由得Kara先幸灾乐祸一会儿。“他要是不这么觉得，那就是他没眼光。”她的妹妹断言道。
“Okay，我看不出他怎么‘觉得’有什么重要。为什么我要觉得他‘觉得’重要？”Alex眯起眼睛问道。
她们已经抵达公寓的门口。Alex又倒退着走了几步，好让Kara来到门前。Kara转过身，一手托着床垫，一手在兜里找钥匙。这让Alex有点紧张。她下意识的四下张望着。好在楼道里没有其他人。Kara摸出钥匙，打开了房门。
“所以，你喜欢他吗？”她们抬着床垫往屋里走了几步，Kara语气看似随意的问道。
倒着走路让Alex的脖子有点酸，她干脆交给Kara一个人去搞定。床垫在她撒手的一瞬间向前猛的倾斜了一下，好在Kara反应很迅速，马上调整了力量。“嘿！”她抗议道。
“是你非要自己搬这个东西的，我们本来可以叫家具店送货。”Alex说，踱到沙发前，一屁股坐了下来。Kara基本上没有怎么改动房间的布置，Alex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Kara一个人抬着床垫往里走。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摊着几本杂志，她捡起一本随手翻了翻。Catco的杂志。她猜这是Kara路过地铁站时买的。
“送货费还要额外再加10%！”Kara说。因为看不清前方的路，她走的很慢。这场面有点滑稽。
Alex耸耸肩膀。
但Kara坚持不懈。“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Alex叹了口气。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他？”她反问道。Kara的问题让她觉得有点好笑，同时也有一点烦躁。为什么Kara这么希望她喜欢Luke呢？这么希望她交个男朋友之类的？她已经好久没有交男朋友了——自从离开大学以后就没有了。没时间，也没有遇见合适的人。这是事实。但她不需要Kara操心这些事。Kara不用管这些事，她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。
Kara跟她一样耸了耸肩膀。
“Well，也许是因为你跟他出去吃饭了？”她说，回过头匆匆的瞥了Alex一眼。眼镜已经快要滑到她的鼻梁上了。
Alex叹了一口气。“别动。”她说，走过去替Kara干脆把眼镜摘了下来。Kara对她报以感激的一笑。但她眼中的疑问还是没有消退。
“我们只是同事。”Alex说，拿着Kara的眼镜心不在焉的靠在一侧书架上，看她把床垫放好，又调整了一下位置，轻松的就好像在摆弄一张纸片一样——不，或许比这还要轻松。
“再说，他不是我的类型。”Alex说。
她转身向冰箱走过去。那个绿色的小冰箱是她们在旧货市场发现的，样子虽然旧了点，门也有点松，但除此之外还算不错。“有时候我想，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我的类型。所以你看，你不是唯一一个为此纠结的人——来敬我们Danvers姐妹吧。”她说，拉开冰箱在里面找到一瓶牛奶——Kara真的应该在公寓里存点啤酒了——像个正常“人”一样。
“Alex，”Kara走过来，在她直起身的时候揽住了她的肩膀。她看起来像是要说点什么，但最后改变了主意。“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人。你会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的。”她最终说道。“我知道的。”
Alex贴了贴Kara的脸蛋。Kara的脸颊很软，让她有点想起棉花糖。她闭上眼睛。“你听起来好像我妈。”
这让Kara笑了起来。“你妈妈很好啊，我喜欢她。”
“但我不需要两个妈，你像我妹妹就够我烦了。”
“你太荒谬了。”
“你太荒谬了。”
“我不荒谬，我爱你。”Kara唱道，“所以，说你也爱我。”
“闭嘴。”Alex推了她一把，但Kara纹丝不动。她朝Kara示意了一下，Kara把脸凑了过来。Alex帮她重新戴上眼镜。Kara扶了扶镜框。
“快说。”她洋洋自得的催促道。
“少臭美。”Alex回答。
但在Kara打算继续说点什么之前，门口传来了细微的敲门声。她们同时向敞开的房门方向望去，发现房东Needleberg太太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。她跟那天Kara来找Alex时遇见的一样，穿着一件宽大的花毛衣，手里还托着一个盘子。
“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，姑娘们？”她说，“我猜你们今天搬东西进来，所以过来看看你们是否需要帮助？我给你们带了点苹果咖啡蛋糕。”
“哦！”Kara放开了Alex。她的整张脸像圣诞节的彩灯一样亮了起来，“我爱苹果咖啡蛋糕！”她欢呼道。
“谢谢你，Needleberg太太，”在Kara兴高采烈的接过蛋糕的同时，Alex说道，“老实说，这房间的租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。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房租高的有多离谱。”
“哦，你不用担心，我反正不急着用钱。”Needleberg太太和蔼的说道，“租给你们两个姑娘我也许还能安心点。你们看起来都是正经人。”
“是啊，她好正经的。”Kara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叉子，已经开始往嘴里塞蛋糕了。Alex不禁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她们不注意的时候使用了超级速度。“她是个博士。”Kara说。
“你能讲点礼貌吗？”Alex嫌弃的说道，“起码慢点吃，你会噎死自己的。”
“我饿了。”尽管如此，Kara还是放慢了速度。她舔舔嘴角，朝Needleberg太太腼腆的笑了笑。“抱歉。”她说，“你做的蛋糕太好吃了。”
Alex知道，没有人能幸免于Kara的笑容。Needleberg太太也不例外。“没关系的。我很高兴有人喜欢我的蛋糕。”房东太太说。
“我真抱歉，我们一直在忙着搬东西，电梯又坏了，我们爬了好几层楼梯，还没来得及吃午餐。”Alex解释道。
“哦，那我八成打扰到你们了，别让我耽误到你们的时间。”
“不不，你没有打扰我们，正相反，你救了我。”Alex笑着指了指她妹妹，“我都不知道如果你再晚来一会儿，她是不是会把沙发或者电视吃掉。”
“嘿，我才不会吃那些东西。”Kara抗议。Alex没有理会她。
“抱歉，我们都没有来得及请你进屋。”
但Needleberg太太只是摆了摆手，像个慈祥的外婆一样端详着她们。“不用麻烦招待我。”她说，“真高兴我把房子租给了你们。你们两个真可爱。要是还想吃苹果咖啡蛋糕，或者需要什么，可以随时来找我，我就住在楼下。”
“谢谢。”Alex说，“你真慷慨。但你放她进门，我担心她会吃掉你整间公寓的。”
“Alex！”
Needleberg太太开心的笑了起来，“那样的话，也许你应该看好你的女朋友。”然后，在Alex瞠目结舌的表情下，房东太太慢悠悠的离开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Kara才想起咽下嘴里的那块蛋糕。“她……是不是误会了什么……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心虚，但天知道她在心虚什么。Alex仍旧站在门口，保持着一只手扶在门上的姿势，好像正准备关门，但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好几分钟了。
好在Kara能够确定她并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，因为她的心脏还在正常的跳动。Kara默默数了一会儿Alex的心跳声，把盘子举到她面前，“要吗？我可以给你留四分之一。”她小声说。
蛋糕的香味终于叫回了Alex的意识。她收回视线，长长的叹了口气，好像很疲惫似的揉了揉脸颊，然后瞪了Kara一眼。
“怎、怎么？”Kara有点畏缩。
“……四分之一？盘子里剩的那点都不够四分之一了。”
“你想要剩下的全部吗？”Kara吃惊的问。
“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“为什么我总欠……”但好在她看到Alex的表情，及时住了嘴。“我跟你说过明天我要去Catco面试的事了吗？我记不清了。”
Alex缓缓的摇了摇头。“难以置信，”她咕哝着关上房门，朝沙发走过去，Kara还像个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。“怎么会有人以为我们是一对？”
…… …… ……
在漆黑夜幕的笼罩之下，Kara降落在一片无名荒丘和山坳间的空地上。DEO地面指挥总部从外观上看，就像一些四下里散落着的巨大仓库。她直接冲进其中一座，无视一系列安全准入流程，径直向指挥大厅而去。她知道在飞来这里的一路上都有监测雷达在不断向Hank报告着她的行踪。
“我需要你找到Alex！”她毫不意外的远远看见Hank正站在大厅的监视器前。还没等走近他，她直接说道。
Hank转过身，“Supergirl，”他上下打量了一下Kara，但对她今晚有些特别的装扮并没有置予过多评价。“如果你要找Agent Danvers，她今晚不执勤。”
“不，”Kara几步走到Hank面前，这个火星人一贯沉稳的态度此刻令她感到抓狂。“她被Indigo劫走了，我需要你定位到她们！”
这句话让几个操作台前离他们较近的特工微微转过头来。Hank直起身，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。“我需要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我能肯定是Non派来Indigo劫走了Alex。我们在我的公寓里，她从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里出来，她应该是某种人工智能之类的东西，我不知道，我见过她额前的那个标志，我知道她来自我的母星。”Kara一股脑说道。“她抓走了Alex！我需要你定位Indigo！”
尽管Kara的陈述不尽详细而且有些颠三倒四，但好在Hank还是理解了最关键的部分。“我需要安排一个技术小队去你的公寓。”他说。
“那还等什么？”Kara几乎叫道。“我不知道Non要抓Alex做什么。但他一直念念不忘Alex杀死Astra的事。Indigo说抓走Alex是计划的一部分。我不知道Non在计划什么，但——”
“叫技术小队马上去Supergirl的公寓，”Hank打断Kara几乎是狂躁的自言自语，向坐在操作台前的Vasquez命令道。“要尽一切力量以最快速度找到Agent Danvers！”
Supergirl的反常和Agent Danvers失踪的消息，已经开始引起附近几个听力范围内的特工的担忧表情了。Hank望向Kara。“我们正在找你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？”Kara心不在焉的问。
“我不知道Alex有没有向你解释你的情况，我们认为……”Hank迟疑了一下。但Kara摆了摆手。
“我知道，Alex告诉我了。但我没事。你们应该全力以赴关注Alex的安全，不是我。”
“我不这样认为。如果我们要对付Non，我们就需要你保持最好的状态。”
这句话触动了Kara敏感的神经。“我现在就是最好的状态！”她狠狠地说道，“我的力量恢复了，我可以打败Non！你只需要帮我找到他们！”
Hank沉默的望着她，并没有急着反驳。但他的眼神只是更近一步激怒了Kara。
“别这么看着我。”她警告道。
“你这样暴躁的状态令人担忧。”Hank不为所动的说道。“也许Max Lord的氪石对你产生的影响比我们设想的还要严重。”
Kara眯起眼睛。她靠近Hank，危险的压低了语气。“如果再不去寻找Alex，你就会见识到我真正生气的样子。”
“怎么，”Hank不为所动的反问，“你难道想要先跟我打一架吗？”
Kara嘲讽的笑了，对Hank的问题嗤之以鼻。“凭你现在的样子吗？”她问，“就算扔掉这幅愚蠢的伪装，你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“你应该要让我们帮助你。”Hank没有理会她的挑衅。
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。”
“你要拿Alex的安危冒险吗？”
这句话终于让Kara安静了几秒。Hank看到她眼中的怒火渐渐变得冰冷。
“别用Alex威胁我。任何时候都不要这样做。”她说。
“我没有威胁你。”Hank回答道。“这是事实。如果你不让我们帮助你，就正合了Non的心意。”
“我不会让Non称心如意。”Kara伸出一根手指，指向Hank的胸口。“但我也不会再忍受你对我指手画脚。”说完这句话，她转身向出口走去。
Hank眉头紧锁的望着Kara的背影。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他问。
Kara回过头。
“我要杀了他。”
…… …… ……
Cat Grant如同宝座上的高贵女王，坐在她新闻帝国的大厦阳台上，俯瞰着整个城市的夜景。她手里把玩着一副精致的耳环。这是早些时候Max Lord在晚会上送给她的。
“它们和你的气质很相配。我想你会喜欢这样简洁又不失力量的造型。”Max笑眯眯的对她说道。
Cat望着他手里打开的珠宝盒子，然后望向Max。“你不会是把送不出去的东西转送给我吧？”她毫不留情的说道。她一早就注意到了今晚Max带在身边的漂亮女伴。一个对媒体来说完全陌生的面孔。
“哦，Cat，”Max矫揉造作的捧住心口，“你太小瞧我了，也太小瞧你自己了。我只是觉得这幅耳环很衬你。再说，”他笑嘻嘻的拿出那副耳环，替Cat戴在耳垂上，而Cat也由得他去献殷情。“她不是喜欢鲜花和首饰的那种女孩。”
“哦？她是哪种女孩？”Cat朝Max眨了眨眼睛，问道。
“更像是舞刀弄枪的那种。”
“你的口味真特别。”
Max不置可否的笑了。
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合我的口味，”他说，“但我知道她肯定合Supergirl的口味。”
这句话完全引起了Cat的注意，但Max却故意玩起了神秘。不得不承认这惹得Cat有些恼火。但Max就是这样一副样子。她将那幅耳环随手放在茶几上，然后拿起一旁的杂志。杂志封面上身披红色披风的金发女郎，正目光坚定的望向前方。
Cat的目光在这幅照片上细细描绘，从那金色柔软的长发，到干净、清澈的蓝色双眼，然后是线条柔和而丰满的嘴唇……Cat感到一种从内心油然而生的自豪感。这是她一手塑造的超级英雄，她会一直陪她走下去，帮助她成长，见证她的辉煌。
Supergirl给这么多人带去了希望。而一起，她们会给整座城市带来新的希望。
所以，任何关于Supergirl的细节都不能轻易放过。她放下杂志，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James，”她在电话接通后立即说道，“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。”
…… …… ……
“什么？你说Non抓走了Alex？”Winn睁大眼睛瞪着Kara，惊慌的说道。
“是Indigo。”Kara烦躁的纠正道。“Non派Indigo抓走了Alex。而我本应该保护Alex的，这是我的错！但她突然从我的电脑屏幕里跑出来——”
“等—— ”Winn从他的工作站前站了起来，他的表情先是很惊讶，然后变的有一点尴尬，“呃，你和Alex后来去哪儿了？”他最终问道。
“什么？”Kara问。
“你和James本来在Max的晚会上，但你突然离开了。当初的计划不是这样的，Kara，”他突然红起脸，“你和Alex，呃，我、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，但我以为你喜欢James，可是——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Kara眯起眼睛问道。Winn背后的电脑屏幕仍显示着Max Lord酒会上的情景。显然Winn一直在分析这些画面。她心不在焉的盯着其中一个小方格里停顿的画面。那是Alex离开宴会房间前的一幕。从背景里能够看到Kara转过头望向她的模糊的轮廓。
“我看见你随着Alex一起离开了。”Winn说，神情有些扭捏，“我……我是说，我看见你和她一起跳舞了，Kara，我能听见你们说话，至少在你扔掉耳麦之前——顺便一说，你真的不该这么做——但老天，如果你喜欢Alex，我是说……你、你真的喜欢Alex吗？”
“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Kara不耐的反问，“我们不是亲姐妹。我爱上她不关任何其他人的事。”
Winn不知道是被Kara的话，还是她的态度完全惊讶到了。他张着嘴巴半晌没有说出半个字，那个样子非常可笑。但Kara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欣赏。
“你说你爱她？像是，爱？那种爱她？”
“你到底打不打算帮我找到Indigo？”Kara开始烦躁的在Winn面前踱起步子。“Indigo说Alex是Non计划的一部分，而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计划！我发誓如果让我找到Non，我一定要把他痛扁回氪星！”
“呃，对，找到Indigo，救出Alex。你找过DEO了吗？”
“Hank已经派人在寻找了。但Indigo是一种人工智能，或者活的网络？我不知道，但她能在电脑网络里穿行，谁知道她把Alex绑到哪里去了——或者甚至哪个次元去了！而你是我知道的最棒的黑客。我不能干坐在这里等着DEO给我消息，我需要你帮我，Winn。”
“Okay，所以你被Max Lord的氪石影响了——是是，你感觉好极了——Alex被Non抓走了，Non在酝酿什么惊天的邪恶计划，我们还是不知道Max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，然后你还爱上Alex了。”Winn咽了口口水。抛开Kara和Alex的事，Kara始终是他最好的朋友。他点点头。“救出Alex，I got this.”
Kara终于露出了她整晚以来的第一个笑容。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丝笑意，但也足够了。
“谢谢，Winn。”
“Yeah，”Winn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，他飞快的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指令。“我需要黑进你的电脑——这应该不难，你装过什么防火墙吗？”但Kara只是茫然的看着他。老实说，那台笔记本电脑还是她大学毕业时Alex送给她的毕业礼物，现在系统已经慢得像个老头一样了。可她一直舍不得扔掉它。
“没装过。”她干巴巴的回答。
…… …… ……
Hank推开了Max Lord办公室的大门。Max的助手费力的跟在他身边，试图阻挡他，但还是晚了一步。“对不起，先生，你没有预约——”
Max闻声从办公桌后面抬起头。他扬起了笑容——Hank说不上对Max Lord本人有什么过多的看法，但这会儿也不禁觉得这幅笑容确实惹人讨厌。他尽量保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。
“Agent Henshaw，”Max站起身，对尴尬的助理挥了挥手，示意她先离开。“你怎么会大驾光临？”
“很高兴看到你的气色还这样好，Mr. Lord。”
“怎么？从你的语气听起来，难道我应该要愁眉苦脸吗？”
“考虑到罗德科技不久前才遭到外星人的攻击，我想你心里一定会有些忧虑。”
Max笑着走到墙边的橱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，递给Hank。但Hank摇头拒绝了。Max无所谓的自己呷了一口。
“是被Supergirl的同类。”他说。
“这件事跟Supergirl无关。事实上，她挽救了罗德科技会出现更大损失。”
Max笑眯眯的看着Hank，沉默了一会儿。“真高兴看到你们的关系还是那么好。”他说。“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表达政府立场的话，Agent Henshaw，我很感激Supergirl的努力。但罗德科技完全有能力不依靠Supergirl的力量面对一切敌人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Hank语气平淡的说道，“你用了敌人这个词。曾经有一度我不得不承认，我是有一些担心你的立场。”
“你在暗示什么吗？”
“众所周知你不喜欢Supergirl。”
“有很多人不喜欢Supergirl，也许只是你们选择视而不见罢了。”
“但他们中大部分人并没有选择采取实际的行动。”Hank指道。
“我怎么觉得听起来你仿佛在指控我呢？”
“Mr. Lord，”Hank沉下了声音，他的语调变得缓慢起来，每一个吐字都格外清晰。就好像在对着一个孩子做解释似的。“通常我不会干涉平民活动，不论它们是否存在危害，或者只是单纯的愚蠢。但你的行为已经涉及到我的职责领域，而且我不得不说，你的行为会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。”
“有趣，你将Supergirl和国家安全划上等号。这是个人立场还是政府立场？因为如果是后者，我真的要开始担心了。”
“Supergirl不是国家的敌人。她保护人民。”
“我好奇她现在是否还会这样义无反顾。”
Hank沉默了片刻。Max一只手插在裤袋里，另一只手晃动着酒杯，他的脸上仍带着淡淡的微笑。他无疑完全知道Supergirl身上正在发生的事——他当然知道。
“你对Supergirl做的事无异于攻击，Mr. Lord。还是说你膨胀的自大已经撑破了道德底线，让你觉得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攻击任何人了？”
Max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脸。“不论你是否相信，我也很抱歉Supergirl身上正在发生的事。但罗德科技大厦遭袭并不在我的计划内，红氪石辐射泄露也是。”他说，“Supergirl会受到影响并非出自于我的本意，所以我不会用攻击这个词——意外伤害，也许。”
Hank没有马上回答，仿佛在掂量他这番话语的可信度。但实际上，他已经开始考虑直接从Max的脑袋里自己动手挖答案的可行性了。“我希望你弥补这个伤害。”他最终说。
“抱歉，我做不到。”
“做不到，还是你不愿意去做？”
Max没有说话。他晃动着手里的酒杯。
“我不想强迫你改变立场，Mr. Lord，”Hank说道，“或者转变你的信念。但我们正面临一个强大的敌人。这个敌人的目标不是某一个人，而是全人类。我希望这一次你能支持你的人。”
“不管你是不是相信——”Max终于放下酒杯，他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墙壁前，在上面敲击了几下，墙上出现一个暗格。他打开暗格。Hank看到在透明的遮罩里陈列着一颗只有一截小指大小的红氪石。即使惊讶，Hank也没有表现出来。
“——我正在支持我的人。”Max说。“即使没有Supergirl，我也保证我们有能力打败敌人。”
“你的成果到目前为止，只是令Supergirl变的易怒和莽撞而已。如果你认为凭此程度的影响就可以打击敌人，那你比我想象的要幼稚许多。”
“不是易怒和莽撞，”Max看起来毫不在意Hank对他的冒犯，他的语气充满了耐心。“而是让她变的更加真实。你看，超级英雄只是她的一个面具，在面具之下她也有各种欲望和阴暗的念头。红氪石只是让她不再躲藏在伪善的面具之下，而是出来正视自己的内心，如此而已。”
“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阴暗的念头。这是人性，并不是邪恶。”
“也许。”
“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
“老实说，没有什么好处。”Max惋惜似的耸了耸肩膀。但在他的脸上Hank看不到什么遗憾，只有大言不惭。“红氪石对Supergirl产生的影响是意料之外的结果，我的本意并非如此——没错，你也许不相信，但我最初并不是打算要对付你的拉拉队长。Supergirl身上发生的事只是不幸的副结果。不过随着研究的深入，我相信我们可以改进这个武器。”
“最终达到一个什么效果？”Hank皱起眉头问道。
“达到控制氪星人思维的效果。”Max说。
Hank没有回答。他们沉默的望着彼此。Max最终转过身重新隐藏起那个暗格。
“你不担心告诉我这个信息，会使你的计划受到意外阻挠吗？”Hank沉声问道。
“哦，”Max笑道，“你不会以为我只是自己在做这个事吧？”
Hank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Kara是对的，Max是个混蛋。
“你看，并不是只有你才能代表政府说话。”Max耸耸肩膀。
“你比我想的还要疯狂。”Hank最终说道。“如果你觉得你所做的事情比你的敌人要高尚，那真的只是你的错觉而已。”
Max摇摇头，“我并没有这样觉得。但这是战争，战争与高尚无关，Agent Henshaw，只与存亡有关。”
…… …… ……
“已经快要6个小时了！”Kara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。透过用报纸糊住的窗缝，她可以看见最早一批Catco的员工开始从建筑物的入口涌入大楼。过不了多久Cat Grant就会开始召唤她。可她现在没法应付Cat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“我知道、我知道——”Winn一刻不停的敲击着键盘。他手边堆着几卷被揉皱的汉堡包装纸，还有一罐能量饮料。他的领带扔在一旁，袖子卷在手肘处，头发也乱糟糟的。
“不论这个Indigo是什么，都真的、真的非常厉害。”Winn双眼盯着屏幕说道。“她的足迹几乎遍布各处，可竟然从来没有人发现她。”
“所以呢？你能抓到她吗？”
“没有这么简单，”Winn说，“但我几年前曾经设计过一个小病毒，在我上大学的时候——呃，别跟别人说。总之，我稍微修改了一下这个病毒，希望能用它在Indigo的程序里植入我的印记，然后运气好的话——”他说到这里，手上的代码也终于告一段落了。他吸了口气，抬头望向Kara。Kara焦急的望着他。Winn郑重的点了点头，按下了回车键。
代码在屏幕上飞快的运行着。Kara凑到Winn的身边。“管用吗？”她问。但在Winn回答之前，James推开了他们秘密办公室的门。
“Kara，我需要和你谈一谈！”James还没有走进来，便开口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Kara转过头，“怎么了？”
但Winn忽然在座位上弹了一下，他高举起双手。
“成了？”Kara的注意力马上转回到Winn的身上。
“是，是，比我想的还要快，”Winn保持着高举双手的姿势望向Kara，Kara情不自禁的回应他一个笑容。“我只要再动一动手指，Indigo就会无所遁形。”Winn说。他只需要再输入一行代码，Indigo的行踪就会向黑夜中的萤火虫那样一览无余了。
“什么Indigo？”James问。
“Non派来的坏蛋。”Winn说。
“Non又派人来了？”James大吃一惊的问道，然后他立即关切的转向Kara。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Kara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。“她抓走了Alex。我们正在定位她。”
“什么？”James又吃了一惊。“Kara，关于Alex，我也需要和你谈一谈——”
“就不能等一会儿吗？”Kara终于转过头，但她只是短暂的看了James一眼。“能不能等我找到Alex之后我们再谈？Winn——”
Winn同情的看了看James，但Kara催促的眼神仍紧紧的盯着他。他点点头，输入了代码，然后按下回车键。屏幕上忽然闪烁起来。
“成了吗？”Kara问，但Winn的表情让她感觉不妙起来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Winn忽然问道。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问谁，谁也没法回答他。他的问题盘桓在沉默的房间内，听起来既费解又惊慌。“哦不——”他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，但屏幕上蓝色的亮光越来越强。Kara终于反应了过来。
“Winn，退后！”
但她还是晚了。Winn面前的屏幕中飞出了无数发亮的碎末，那些碎末渐渐聚合成一只蓝色的手臂。尖锐的手指往前一探，抓住了Winn的脖子。同时，另一个显示器闪烁了几下，Indigo的面孔出现在了上面。
“找我吗，亲爱的？”她在屏幕里笑嘻嘻的问道。
这一副诡异的情景令James和Winn目瞪口呆。Winn使劲往后挣扎，但Indigo抓住他脖子的手力大无穷，他的脸都憋成了红色。
“把Alex还给我！”Kara叫道。
“哦，关于这件事，”Indigo的手轻轻一挥，Winn像块破布一样被她扔进了身后的沙发。Winn咳嗽了几声，这才喘了口气。
“不如你们亲自沟通。”Indigo说，她的手臂从屏幕外缩了回去，好像那块液晶显示屏真的是液体做的似的。“我传话传的好累。”
另一块显示屏闪烁了几下，下一秒Alex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了屏幕上。
“Alex！”Kara大叫道。她的心飞快的跳了起来。“你在哪？你还好吗？”
但Alex没有回答她。她平静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。如果Kara能够冷静下来花点时间仔细去看，她就会发现那双望向她的眼睛，眼底只有一片陌生的冰冷。
“你能看见我吗，Alex？你能听见我吗？”Kara焦急的问道。
“哦，她听不见你。”随着这句话，Non从Alex身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“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，Kara Zor-El.”
“你对Alex做了什么？”压抑住愤怒，Kara沉声问道。
Non笑了笑，这个笑容牵动了他死板的面部肌肉，显得那么不协调。“我对她做的事，和打算对所有人类做的事一样。我会拯救这个星球。而你阻止不了我。”
Kara望向Alex，但在Alex的双眼中她读不出一点情绪起伏的信号，这让她的心底升起一阵恐慌。
“你不要伤害Alex，否则——”
“我当然会伤害她。”Non毫无感情的打断了她，“我还会毁了你，Kara Zor-El，最终的序幕将要拉启，此刻还有什么方式比让你的姐姐亲自向你传达我的问候要更好呢？”然后他再一次笑了。他转过头，望向Alex。
Alex仿佛得到命令的人偶，她的双唇缓缓开阖。
“Hello.”
如同寒夜降下的第一缕冰霜，这声问候终于冻结了Kara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。
TBC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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