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LLING SLOWLY - 第五章
Chapter 5. Invite Me To Dance
- DEO, 8:40 A.M. -
“你们在监视Max Lord？”Hank问。他的眉头皱在一起。这通常是他不太赞成某件事的征兆，但Kara没有在意。
“Yup, Winn和James在做这件事。”她答道，她的目光越过Hank望向他身后的某一个地方。“我基本上没帮上什么忙。”
“然后你们监视到了这辆货车？”Hank面前的指挥台上放着几张从监视录像画面中截下来的照片。
Kara短暂的看了他一眼。
Hank的身后，在DEO地面总部指挥大厅的另一端，一个黑发的年轻男特工正在和Alex讲话。他们站在Kara幼年时乘坐过的逃生飞船旁边。Alex拿着一个平板电脑，那个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。Alex白了他一眼，但是随后他们一同笑了起来。
Hank顺着Kara的目光，回头望了一眼。“你认识Agent Hartmann？”他疑惑的问。
“什么？”Kara反问。
“和Agent Danvers站在一起的男人，”Hank解释道，“他是负责给你的逃生飞船做日常维护的小组成员之一。我以为你注意到了。”
“哦，”Kara点点头，“是，我知道他。”
Hank没有评论，只是挑着眉头望了她一会儿。“你希望我帮你们查一下这辆货车？”他转回了刚才的话题。
“是，看看你们能查到多少。”Kara心不在焉的回答，“你们是政府机构，应该不会那么逊吧。”
Hank又看了她一眼。今天的Kara给人感觉有点不同。如果不是氪星人对火星人的读心术免疫，Hank倒真的很想听听她的想法。
“实际上，我们查到过去的两个月内，罗德科技一直在向他旗下的一个生物制药公司调转资金。”Hank告诉她。“另一方面，你老家的朋友一直挺忙。”
“Non不是我的朋友。”Kara烦躁的回答道。她眯起眼睛，看见Alex笑着用手里的平板拍了一下Hartmann的胳膊，随后向他们走了过来。
“你知道要维护你的飞船，每年我们得花多少钱么？”她一边走向Kara，一边笑着说道。
“我打赌很多。”Kara用同样的神情笑着望向Alex，她向上翘着的嘴角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印象。“但如果请来的人都像你这样漂亮又能干，我乐意自己掏腰包。”
这一次不止是Hank，连Alex也非常诧异。她不敢相信Kara刚刚竟然说了那些话。因为那听起来真的只能用调情来形容。她望向Hank，觉得脸上有些发热。“呃，需要我对我们监测到的外星生物活动做个简报吗，Sir？”
“我正在跟Supergirl说这件事。”Hank回答她道，“最近三天我们监测到的外星生物活动数量是上一个月的总和。”
Kara抱起手臂，“你觉得这和Non有关系？”
“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。”Hank承认道。
“但有哪一次外星人活动和Non没有关系？”Alex接口道。“他们在策划什么，这一点我可以肯定。”
“我们怎么做？”Kara问。
“‘我们’什么都不做。”Alex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，“我和Hank会负责调查清楚的。”
“但——”
“你的力量还没有回来之前，你最好什么也不做。”Hank说。
“哦，别总是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！”Kara忽然提高了音量。她的声音之大，引来几个远处的特工侧目。
Alex带着警告的神情回头看了看，那些人识趣的收回了目光。“你在说什么？”她皱起眉头问Kara。
“我——我是说——”Alex用担忧的眼神望着她，这让Kara有一些愧疚。她压下心底的烦躁，揉了揉脸颊，“抱歉，我有点……”
“Kara，”Alex摸摸她的肩膀，安慰道，“我觉得你只是压力大了些。不过Hank是为你好，你应该学着相信我们。”
“我相信你们。”Kara说。
“那就交给我们。”
Kara点点头，但她还是坚持道，“我虽然暂时失去能力了，但我起码还是氪星人，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Non。”
Alex忧虑的望了Hank一眼。Hank点点头。 “这我们都相信。你也应该相信我，如果事情到了需要你专业知识帮助的地步，我一定会不客气的请你帮忙。”
这一次，Kara终于没有再出声。
“觉得力量有回来的迹象了吗？”Hank换了个话题。
Kara很快的抬起头，仿佛Hank的问题带着刺，而她被他蛰了一下似的。“我以为你们才是专家。要是有迹象我还会在这里干站着吗？”她尖锐的答道，然后她看到Hank再度拧在一起的眉头，还有Alex忧心忡忡的眼神。那种针锋相对的神情从她脸上消失了，Kara叹了口气，听起来有些疲惫。“我还是……”她指指门口，“我还是回Catco吧。起码在那里我还能摆弄摆弄订书器，或者敲敲键盘——起码这些活儿还需要我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Alex说。Kara投给她感激的一笑。Alex望着她向大厅另一侧出口走过去的背影。
“她还好吗？”Hank跟着Alex往救生飞船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之后问道。他尽量压低了声音。
Alex忙着从救生飞船的船舱里取出自己扔在那儿的外套，然后检查了一下车钥匙。“她只是，你知道的，最近有点——”怪，但取而代之，她说，“——不在状态。大概是失去能力的事让她很心烦。所以她有压力，又有点缺少安全感——”变得一会儿很粘人，一会儿又很暴躁，Alex选择把话截断在这里。她眨了眨眼睛，望向Hank，希望他没有亲自到她的脑海里去寻找答案。从Hank的表情上看，他不像是有这样做。
“Alex？你来吗？”Kara回头叫道。
“Yeah，”她答道，然后顾不上其他的事情，匆匆跟上了Kara的脚步。
- CATCO, 9:55 A.M. -
但是直到Kara进到Catco办公大楼的电梯里时，她仍旧感到有些烦躁。失去力量已经快要三天了，这已打破了以往的任何记录。她没有告诉Alex或者其他人她心底里的担忧——但如果这一次就是她要永久失去力量的时刻呢？她要怎么办？Supergirl要怎么办？
“Hey，你看起来气色有点不太好啊。”刚刚迈出电梯，就遇见了好像专门在等她一样的James。Kara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，但眼下听到这句话，Kara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试试做个Superman却失去超级力量看看。”她停也不停一下的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。James迈开长腿，轻松的跟在她身旁。
“是……关于这件事，你的力量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？”他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不停问我这个问题？”
James的嘴巴动了动，最后他耸耸肩膀。“因为我们都关心你，Kara。”
他的声音很真诚。这让Kara叹了口气。她把包包和路上买的杂志放在办公桌上，转过身面对James。“我知道，我……很感谢你们。但我真的快要受不了每个人都来问我同样的问题了，因为每一次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。如果我的力量回来了，我还会站在这里对着你们叹气吗？”
尽管Kara的本意不是想要对James发火，但她的语气比她所设想的还要咄咄逼人许多。James沉默了一刻，看得出来他在尽最大努力消化Kara突如其来的坏脾气。最终，他选择体谅她。
“别担心，”他尽量语气温柔的劝慰道，“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的力量一下就回来了。”
“是啊，”Kara心不在焉的推了一下眼镜。
James仍旧站在Kara的办公桌前，看起来没有要离开的打算。Kara好奇的打量了他一下。“怎么？”她问。
“你知道今天晚上Cat要参加罗德科技的年度慈善晚会吧？”他说。
Kara吃惊的摇摇头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请柬刚刚送来，就在呃，你不在的时候。”
Kara摊手，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。“棒极了，Ms. Grant现在连日程都不要我替她安排了。她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？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她跑到干洗店取她的中药的时候，她才会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助理，三年里自始至终、事无巨细的给她安排好了她生活和工作里的每一件屁烂事。”
“呃……”James清了清喉咙，同时，坐在不远处的Winn终于担忧的朝这里望过来。James冲他微微摇了摇头。“Anyway，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。”
“那你想说什么？”Kara问。
“作为艺术总监，我也拿到了请柬。”James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抽出请柬递到Kara面前，“上面说我可以带一个女伴，我在想，你愿不愿意做那个女伴？”
“你邀请我和你一起参加这个慈善晚会？”Kara挑起眉头。
James笑着点点头，“是啊，你有时间吗？”
“Lucy呢？我以为你会更愿意带她去。”
“呃，关于这件事……”James的表情有些尴尬，“其实我也想和你好好谈一谈有些事，只是不在这里。我们晚些时候再谈好吗？”
Kara迟疑的看着他，点点头。然后想起什么似的，她忽然笑了。“这可以是一次绝佳的审问Max Lord的机会。”
“什么？”James有些惊讶的问。
“哦，得了，你肯定也是这样想的，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问他有关那些货车的事。”
“……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？我是说，你跟DEO那边的人商量过了吗？”
Kara翻了个白眼，“别担心，我让Hank去查了。但与此同时，不代表我们就要坐在原地等待啊。”James看起来像是还要说些什么的样子，但Kara已经朝Winn的方向转过身。后者一直在伸着耳朵偷听他们谈话，这会儿见Kara转向自己，便动作夸张而又滑稽的想要掩饰。因为身体探出椅子，他的动作又太猛，他差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。幸好他身手敏捷，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猛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。椅子的后轮砸在地上发出重重的一响。
“呃——”
“你可以做技术支援！”Kara兴奋的说。
“什么？”Winn呆呆的回答。
“技术支援，”Kara重复了一遍，“给我们的身上装个摄像头或者麦克风什么的，录下来Max Lord所有说过的话。我要让那家伙也体会一下作茧自缚的感受。”
而这句话，换来Winn和James忧虑的对视。
- AN ABANDONED WAREHOUSE, SOMEWHERE NEAR THE CITY, 11:11 A.M. -
Alex在心里默数到十，然后举枪冲了出去。于此同时，长得几乎像是复制了电影“异形”里面那个异种生物的外星人朝她暴冲过来。“Really?”Alex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，但是没有忍住咕哝。她朝对方一通连续射击，但毫无悬念，子弹对这种生物没有任何意义。DEO真的应该停止给他们在实战中配发这种常规武器了。
她毫不犹豫的扔掉枪，拔出背后的黑鳄战刀。这时双方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。她奋力挥刀，这刀刃是经过几次氪星技术改良的金属材质，不仅异常锋利、坚韧，而且能够承受足够的高温。利刃一下坎进了敌人上臂的外骨骼，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骨骼碎裂的触感顺着刀柄传到掌心。外星怪物发出了凄厉的叫声，在Alex尚未来得及拔出刀的时候，它猛的挥动手臂，将Alex甩了出去。
支援的两个小组及时从左右包抄上来，用火力分散它的注意力。Alex趁机从一片被她撞倒的废油漆桶堆里站起身。外星人已经突出重围，再度向她冲来。
她成功躲开了外星人的第一下攻击，在地上利落的翻滚到了对方的身侧，但在举刀之前，对方却迅速的扭转过身体。它尖利的爪子几乎有Alex上半身那么长，像坚固的铁笼一般将她紧紧锁在了地面上。
Alex奋力挣扎，但对方的爪子纹丝不动。那外星生物像是报复一般，没有马上下杀手，反而对着她张开满是锋利牙齿的嘴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。Alex在侧头尽量躲避的同时，分神瞥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她的手机。大概是刚才在打斗中从她身上滑了出来，手机的屏幕忽然亮了起来。那个外星人似乎不满意她转移了注意力，又冲着她吼了一声。她翻了个白眼，接着要紧牙关，在狭小的空间里尽力转动手腕，照准外星人的上臂刺过一刀。位置恰好就在第一击下断裂的臂骨处。
尖锐的刀锋这一次毫无阻碍地刺穿了外层的保护。外星生物发出凄厉的叫声，但Alex没有给它一秒的喘息，她将这一刀贯穿至底，然后转动刀锋，横向深切。她清楚的感觉到肌肉在她手下断裂的触感，温热的淡灰色液体从这个外星生物的伤口处喷涌而出，一半洒在了她身上，一半洒在了地上。终于，钳制住她的牢笼松动了，她趁机迅速的抽身而出。支援小队冲上来，试图用闪弹和电击枪最终制服敌人。
“记住我们要活捉它！”她大喊道，仍旧感觉肾上腺素在身体里奔涌。地上，她的手机屏幕还在不断闪烁。她看了一眼她的队友，Hank的声音从耳麦里传了过来。
“Agent Danvers，报告情况。”
她在外星生物凄厉的叫声中捂住一只耳朵，“我们差不多控制住这个外星生物了，长官。”她报告道。“支援小队可能受到一些人员损伤，暂无伤亡。请求医疗救护小组随时做好准备。”
“明白。”然后Hank压低声音，问道，“你呢？”
Alex向她的手机走过去，“我没事。”她说。“除了满身外星黏液像条鼻涕虫一样之外，下次要是能提醒我一下我会很感激的。”
“我猜你用那把刀了？”
“Yup.”
“那么我想提不提醒你都没有什么区别了Agent Danvers，”Hank饶富兴味的声音回传过来，“你怎样都是要找机会试试那把刀的。你抗拒不了这个诱惑。”
她的支援小队正在试图把失去意识的外星人往仓库外拖出去。“Caracal out。”Alex笑着结束了通话。
好在手机仍旧完好无损，她捡起来，看见屏幕上闪烁的竟然是Max Lord的名字。她快步走到仓库外，明亮的阳光一下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。“喂？”她答道。
“Agent Danvers, ”Max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透着虚假的欢快，“Took you long enough to pick up the phone.”
“Yeah well, I'm kind of in the middle of a business.”
Max的声音透着笑意，他的口音含糊而轻佻。“I'm not even going to ask what kind of the business it is.”
“你找我不会是只为了聊天吧？”Alex问道。
“实际上，我打电话找你还真的有点正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想你已经知道今晚罗德科技要举行年度慈善晚会了吧？”
“所以呢？”她头发上的黏液已经开始干涸，这感觉让人有些反胃。她尽量忽略掉这种感觉。
“Well, 正如每个晚会都需要一个女伴，”他微微停顿了一下，给Alex留了一点时间思考，然后继续说下去。“I'm hoping you would join me tonight.”
“不算是我听到过的最动听的邀请，”Alex轻松回答道，因为其实他们谁也不会在意。对于他们来说，接近彼此通常都只有一个目的。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。
“我会来接你。”Max笑着说。
“Guess I just can't say no to you can I?” 说完，Alex不再等待Max回答，挂断了电话。看来抓捕完外星人之后，她有一场舞会要参加。
- NATIONAL CITY MUSIC HALL, 8:00 P.M. -
“你能听清楚吗？”Kara挽着James的手臂，低头问道。他们刚刚才到达市音乐厅。为了慈善晚会，Max将整个音乐厅都包了下来。他们站在宴会厅门口，里面大部分的宾客已经到场。门口的工作人员检查过James的请柬便将他们放行进去。整个晚会大厅毫无悬念，在Max Lord亲自监督下，被布置的充满了现代科技的风格，灯光也带有一丝迷离的气氛，轻巧迷幻的电子音乐充当着背景。
在James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环视四周的时候，Winn的声音从耳麦里传了过来。
“Loud and clear, Kara, loud and clear.”
“图像呢？”James对着Kara微笑道，但显然也是在向Winn提问。
“呃，”线路的那头Winn听起来像是忙了一阵，稍后他终于答道，“哦，好了，我能看到——呃，Kara，也许你想要调整一下你礼服的，呃……牌子……”
“Yeah yeah, I got it.” Kara马上答道。她为了今晚的活动特意在下午的时候去买了这件宝蓝色的小礼服裙，打算稍晚一点的时候再退掉。虽然Winn没法在这条裙子上装针眼摄像机，但好在还有足够的时间在 James的西装外套上做手脚。Kara把露出来的吊牌往衣服里面塞了塞。
“哦，这样好多了。”Winn马上说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，Kara，你今晚、呃，今晚很漂亮。”
“谢谢，Winn。”Kara警告道。如果她一直对着空气或者地面讲话，迟早会有人觉得她有病的。James从始至终保持着微笑。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我这就住嘴。”Winn说，“抱歉。”
Winn不再说话。Kara深吸了口气。“咱们走吧。”她望向James，这一次终于是对他说道。但James却拉住了她。
“等一等。”
“怎么？”Kara不解的问道。
“在我们这样冒然冲向Max Lord之前，我想我们应该先有一点准备。”James婉转的说道，“呃，Kara，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问他？”
“怎么问？”Kara反问道，“你是指什么？”
James耸耸肩膀，“我是说，Max不像是那种会老实回答你问题的人。”
“我没有指望他会老实回答，”Kara想了想，她用一根手指绕着垂落在耳边的一缕碎发。她的语气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。这令James有些迟疑的望着她。“但我最近常常在想，Max Lord之所以会这么嚣张，是不是因为他从没尝过踢到铁板的滋味……”然后她那只绕着碎发的手指勾住了James的领带，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。
Kara藏在镜片后面的蓝色眼眸中蕴含着某种James无法辨认的东西，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变的前所未有的接近，他却忽然感觉离Kara异常遥远。好像她成了一个陌生人。这让James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？”他问。
Kara轻轻的笑了一声。“你想跳舞吗？”她突然问。
James感到自己有些摸不到头脑，他正想开口回答，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。
“瞧瞧这是谁，”Cat Grant风情万种的向他们走了过来。她从身边侍者的托盘里随手拿起一杯香槟，啜了一口，上下打量着Kara。
“看来有人给自己找到一张免费的门票了。”
“Ms. Grant，”Kara放开了James。第一次，她在面对Cat的时候竟然没有显得像往日那样拘谨——要说的话，反而一派自如。“我喜欢你今晚的眼妆，”她笑着说道。“很精致。”
Cat眯起眼睛瞧了她一会儿，显然也被Kara轻率的态度搞得有些迷惑。“你喝醉了吗？”她嫌弃的问道。
Kara轻笑了两声，“我一定要喝醉了才能称赞你吗？”她反问。她的表情微妙的介于无辜和挑衅之间，然后她摇了摇头。“不，我没喝酒。”
“不管你是喝多了还是嗑药了，这不适合你，Kiera。”Cat轻蔑的说道。但Kara能够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看出除了不赞同之外的一些情绪，一些——担心，也许是吧。某种程度上，这刺激Kara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为什么你不让我安排你今晚的行程？”她没头没脑的忽然问道，换来Cat眉头都快要扬到发际线里去了的表情。James担忧的想要打断Kara。Kara却没有理会他。
“我没有意识到我必须要让我的助理给我安排每件事，”Cat尖刻的回答道，特意强调了“助理”二字。“尤其是那个助理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，还需要姐姐照顾的时候，而且——”Cat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表情尴尬的James，“她还要忙着倒贴某位摄影师。哦，我想我要表达的意思是，我怕你忙不过来，亲爱的。”
“别把我姐姐扯进来。”Kara警告道。
“哦，”Cat夸张的看着她，“抱歉，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？”
“我只是休了一天的假，老天！你要气到什么时候？这三年来是我一直在毫无差错的安排你每一天的日程，你也许应该意识到，没有我你连蜜蜡脱毛都做不成——”但在Kara声音继续升高，或者继续口无遮拦下去前，James手急眼快的拉开了她。
直到他们到了房间的另一头，James这才松开手。“放开我！”Kara气哼哼的说。
“Kara，你都意识到你在说什么了吗？”James忧心忡忡的望着她。今晚的Kara让人觉得非常奇怪，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子。变的喜怒无常……James无法准确的形容，但Cat说的话倒好像有了些道理，好像这不是清醒状态的Kara。可他同时知道，Kara很清醒。
“你今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，Kara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他问。
Kara瞪着他，“哦，也许这才是我，”她挣脱开James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，愤怒的说道。“怎么，我决定诚实一回，你就接受不了了吗？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Kara，我只是担心你这样跟Ms. Grant说话，她会让你的日子更加难过。”
“不管我怎么夹着尾巴做人，她都会让我的日子难过。”Kara尖锐的说道，然后她眯起眼睛。“但我厌倦一直做个就知道傻乐呵的姑娘了。”
“你不是那样的，”James否认道，“Kara，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，你就是我见过的最乐观、最阳光的女孩，我——”他停顿了一下，没有继续说下去。他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告诉Kara他有多喜欢那样的她。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，也看不懂Kara的情绪。但Kara打断了他。
“你瞧，这不是我的问题，”她不屑的嘲笑道，“这是你们的问题。Kara总是很乐观，Kara不会生气，Kara会理解……是你们一直在一厢情愿的看待我，把自己的希望强加在我身上。你们甚至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。”
James震惊的望着Kara，却看见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，停留在他身后某处。他不禁也转过头，正巧望见Max Lord走进房间。他的臂弯里还挽着一个佳人，James仔细看了一会儿，才惊讶的认出那个女人竟然是Alex。
“你姐姐怎么会在这里？”他不禁分神问道，回过头来望向Kara。但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一句话，Kara已经越过他向他们走了过去。James情急之下一把拉住Kara的手腕。“等等，Kara——”
“放开我。”Kara转过头。她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，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眨的望着他。
James还没有见过Kara这么生气的样子。他不禁松开了手，但最终还是劝道，“Kara，Alex也在那里，我觉得我们还是找个机会先和她商量一下——”
“哦，我正有此意——”Kara再次回头朝门口望去，Max正在向别人介绍他今晚的女伴。即使是从房间的另一头望过去，仍旧能够清楚辨认出Alex那嘴角含笑的模样。Kara终于转过头看了James一眼。“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优先处理，and no, it's nothing to do with Max's plan, or you.”
TBC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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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太喜欢所谓的“好”人突然变“坏”，或“坏”人最后变“好”这种说法。
所以在我的想法里，红氪石不会让Kara变“坏”，但确实会对她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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